第(2/3)页 沈惜安静地听着,手中的勺子无意识地在汤碗里画着圈。 甜汤渐渐凉了,红枣沉在碗底,再搅也浮不起来。 最后,她轻声说:"到时候的仪式,一定很热闹。" 嗓子眼一疼,一颗枣核划过喉咙。 丝丝拉拉的刀感。 一碗汤再热再暖,也终不是圆满。 沈惜又病了。 高烧来得又急又凶,她困在床上两天两夜。 额头滚烫,意识浮沉,整个人像是被浸泡在热水里。 荣莉请来的私人医生把完脉,眉头皱得紧,"受寒倒是其次,主要是郁结于心,火气上涌。" 他一边开方子一边问,"最近遇到什么烦心事了?" 沈惜烧得双颊泛红,摇摇头,"学校事情多,累着了。" 医生开的方子很讲究。 如今权贵圈子里时兴包山头种药材,模拟野生环境,一株人参能卖出天价。 药材从采摘到煎制都有专人负责,普通人连见都见不到。 可再金贵的药材,熬出来的汤药照样苦。 沈惜勉强喝了两口就吐了出来,高烧不退,急得荣莉又把人请了回来。 "输液只能退烧,治不了心火。" 医生一边扎针一边念叨,"等烧退了,药还得继续喝。" 针头刺进手背的瞬间,沈惜瑟缩了一下。 冰凉的药水顺着血管流进身体,带来一阵酸胀的凉意。 她闭着眼睛,分不清是梦是醒,有人在她耳边说话,她胡乱应着,转头就忘了自己说了什么。 昏沉中,她恍惚想着,就这样一直睡下去也不错,至少不用面对那些剪不断理还乱的心事...... 顾驰渊是在从机场回家的路上得知沈惜生病的消息。 荣莉电话里,顺便提了一句。 顾驰渊挂了电话,打给助理,“晚上的会取消,我临时有事。” 交代完,他对司机说,“回别墅,到了叫醒我。” 车窗外,暮色浓,华灯初上。 整座城市笼罩在朦胧的雨雾中。 男人的眉目深,刀削斧刻的硬朗线条。 在湿雾中,浓重的欲。 近在咫尺,遥不可及。 …… 沈惜是在睡梦中听见推门的声音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