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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人活着本就是没有意义的。”夫屠的回答根本不像是在安慰人。

    “那你为什么还要活着?”

    “因为死亡是有意义的，我想找到一个有意义的死法。”夫屠背着身没有回头。

    “那你找到了吗？有意义的死法。”萧九也没有看过来，而是又抬头望着天边。

    夫屠久久不语，手慢慢抬了起来，打开了门，他的步子并没有迈出去，他站在门口不动了。

    大厅和过道上热烈的空气忽然冲了进来，与窗口吹进来的寒风形成了一道互相排斥的对流，一瞬间夫屠就被淹没在了热浪里。

    而萧九仍然躺在床边，风吹不进过道，热浪也盖不过冷风，萧九就躺在冷风中。

    夫屠猛地回头看了过去，死灰的眼底泛起了一道若隐若现的光芒。

    他还是那个机械化的声音，说道“或许我找到了。”

    然后他迈着坚定的步伐走了出去，缓缓地关上了门。

    萧九就这样安静地躺着，躺了一个多时辰，天色已经渐渐暗了出来，不知不觉之中冷风停了下来，萧九感觉脸上一热，伸手摸了摸，才发现脸上满是泪水。

    这时他反而笑了，嘴皮僵硬地裂开来，没有了冷风之后才缓了过来，回到了现实中。

    被子很暖，屋子很暗，枕头弥漫着一股香气，他的身体也很乏力。

    “多久了?”萧九问自己。

    上一次他浑身无力地躺下时，还是在四年前，从长安逃往杭州的路上，他在娇子里，枕着刘雪影的腿，她的身上也有一股淡淡的香味，与这枕头不同，但给萧九的感觉却很相似。

    他缓缓坐了起来，理了理身上的衣物和头发，缓缓走出了房间，打开门的时候门外的热浪一下就席卷全身，背后的冷风没有任何味道，冷清孤高就像山野间的新鲜空气一样。

    而门里的空气热烈又喧闹，有浓浓的胭脂香，有酒味，有肉香。带着热烈的浪潮席卷而来，防不胜防，无处可躲。

    萧九坚定地走出了大门，他的眼神渐渐变得残酷，嘴角也露出了非常不自然的笑容，“这个江湖，我还是要回来，我必须要回来！”

    萧九如是说道。

    “或许应该说你出来没有离开过。”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，就在他的身后，戏谑地说着。

    萧九转身就见到了一个动人之极的女子，不过比起上一次见到她的时候，头上多了些白发。但容貌依旧惊艳。

    “寒姑姑！”萧九惊喜地喊道，“这是几年没见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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